索额图心情不错。
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也认为太子殿下这一年做得极好,这是信任也是托付更是新老皇朝的交替!
没错索额图怀疑皇上是装作痊愈。
为此他狠狠地将太子派,更应该说是索额图一派的诸多官员同僚安抚训斥一番,左手大棍右手胡萝卜,吩咐诸人定要小心谨慎。
能当上朝中重臣的哪有傻瓜?
他们知情会意,瞬间明白了索额图的未完之语。这些官员强忍心中欢喜,一个个慎重应是回头又将自家孩子狠狠训斥了一通,顺带将他们管束在家中读书,不允许他们出外惹是生非。
谁家没个纨绔公子哥?
一瞧昔日的好兄弟被拘束在屋里,消息就登时传开。索额图派系诸人所为也很快落入纳兰明珠的耳中。
纳兰府里大学士勒德洪、尚书熊一潇、尚书科尔坤、侍郎李之芳、布政使黄元骥、左都御史徐乾学等人齐聚一堂。他们面色略显严肃,眉眼间都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愁绪。
多年党争已是骑虎难下,虽然知道太子胜率颇高但是也没人想到居然才短短数年就要分出胜负。布政使黄元骥环视周遭同僚,不忿地重重敲在桌上:“事到如今,咱们就这样低头吗?”
满场皆是沉默。
纳兰明珠不疾不徐:“当然还未到认输的时候,本官听闻直贝勒已在福州立下战功,手掌军权——”
固山贝子星尼急道:“问题那是在福州!”
福州经营得再好,消息传回京城都要许久。而太子却是在皇上跟前监国,是好是坏一眼皆知!
纳兰明珠轻笑一声:“一山不容二虎,一国又岂能二主?太子在皇上跟前做事才是他最容易露出马脚的时候!咱们现在只要蛰伏下去,冷静等待就是了。”
镇国将军白寿咕哝了一声:“蛰伏蛰伏,咱们都蛰伏一年了!自打太子监国以后,咱们从各地所得的税金已经减少了三成不止,而今年初这两个月更是暴跌五成。按此下去,只怕后头……
固山贝子星尼也是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