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脸色忽青忽白的。
他上辈子至死到钻在牛角尖里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可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为什么汗阿玛对自己从宠爱沦为厌恶,到最后甚至呵斥自己柔奸成性,难堪帝位。
现在想来不过是‘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这八个字罢了。光和官员朝臣打好关系又如何?不做实事的他难道要靠嘴皮子管理天下,被一群贪官污吏蒙在肚子里吗?
胤禩整个人都被打击得蔫巴巴的。
从欢喜中缓过神,忽然想起两弟弟还在身边的胤禛刚好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模样,脑门上冒起了一个问号。
他也没多想。
胤禛左手牵着呆呼呼的胤佑,右手牵起生闷气的胤禩:“走!咱们回去用膳,然后做纸鸢如何?等重阳节那天让汗阿玛带咱们去放纸鸢好不好?”
七阿哥胤佑立马对母牛不感兴趣了。
他一蹦一蹦地往回走,欢快地喊着:“纸鸢!弟弟要做大大的!”
“嗯嗯!胤禩呢——?”
“……哎,我随便吧。”八阿哥胤禩咕哝着。
还没等胤禛说话,胤佑就赶紧打断他的话:“这可不能随便!额娘说放纸鸢是把一年的晦气倒霉事都放飞,然后剩下的就只有福气了!”
胤禩哑然失笑。
看着七哥固执的模样,他将烦心事抛到脑后,笑得温柔:“好好好——那咱们一起做吧?”
七阿哥胤佑鼓着脸瞪着他。
好半响他才噘着嘴嘀咕:“说一个好字就好了,我才是八弟的哥哥呀!总觉得八弟你把自己当哥哥了——”
八阿哥胤禩憋着一肚子话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