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心生邪念,鼠仙诱迷途;
半生如鼠辈,日月光不复,
卍字红被身,咯咯难再福;
常隐塘中荷,半面夜窥路,
犹记纪生马,玉带缠金络;
……
胖灰和倔灰
时光像是在一念间攒射出去,跑得很远。
不知是一年、是十年、是百年,还是千年之久,鼠妇一直躲身地下。像那两只一大一小、不知何时就来到她身边的幼鼠一样,渐渐地,对热光就惧怕了,唯有那明月珠的光芒,像一条潺潺的溪流缓缓流入她的心田。
“我觉得,外面的花儿这时肯定开得很美,”小一点的胖灰,挥动着肉肉的胳膊,两只眼睛黑得像花椒籽一样,可爱极了,“摘一些放进这里,红衣娘娘肯定会开心得不得了!呵呵~”
“有什么好看的!”大一点,稍瘦一点的倔灰,恶狠狠地向胖灰低声而厌恶地吼着,“这里——不应该有那些妖媚的花!妖媚都是邪恶的!!懂了吗?!”
“啊——”胖灰像是被长者训斥了,委屈地耸拉下耳朵,爪尖不停地绕着,惧怕地,慢慢地,向着更阴暗的角落,慢慢委身下去,静静地趴着,委屈的小眼睛,黑溜溜的,像黑宝石一样,忽闪忽闪。倔灰决不会同情他,因为从来没有同情这回事,有时候或许会收到他那忽明忽暗的,像是温情的眼神,但还不等胖灰兴奋起来,倔灰就果决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