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就牢记了淋雨就会感冒这件事,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直到今天,没想到只是打了个水仗就再次中招了。

一开始艾斯让刘雄,也就是熊大,去药店买了药,吃完后司南躺着睡了一觉,傍晚醒过来的时候就睁了一秒的眼,直接昏了过去。

贺深见和艾斯始终没离开司南房间,秦喧刚录完节目回来,看到后打电话问了自己的医生朋友,对方只听描述也说不出原因来,建议让司南尽快去医院。

这时李端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感冒了?那就吃药啊——吃药还没好?看你说的,哪有吃完药马上就好的,病个三五天不是很正常——二十多的人了,哪有这么矫情。你们得记住之前教训,马上演唱会了,不能再给我扯出什么传闻了——说到演唱会,我打过来其实是说,明天下午去把演唱会还有专辑的音录了啊,我帮你们约了ken,那可是出了名难约的制作——喂?靠!怎么给我挂了!喂!”

贺深见把从艾斯手里抢过来挂掉的手机还给了艾斯,将陷入昏迷的司南从病床上动作轻柔地扶起来,和艾斯一左一右搀着司南上了车,唯一会开车的秦喧在前面充当司机的角色。

医院不远,到那儿的时候才不到八点,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走的特殊通道。

秦喧的医生朋友亲自接的诊,各种仪器测了一遍也没查出什么毛病,最后请了院长出来。

“没什么问题,就是睡着了,醒过来就好了。”老院长一把苍苍白色络腮胡贴在脸上,将老花镜摘下来挂到胸前口袋里,摸脉的手从司南腕上移开说。

病床上的人双眼紧闭,呼吸均匀,如果不是一对粉颊红得不像正常色,倒真的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睡得这么沉呢?叫也叫不醒。”艾斯仍旧担心得不行。

老院长捋了捋胡须,长默了一会儿后叹道:“身体上确实没有什么毛病,就是睡得沉嘛,人不就是这样,需要好好睡一觉。”

艾斯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刚要问什么的时候被贺深见抢先一步道:“那请问院长,是不是睡完这一觉就好了?”

“这个要看他自己了。”老院长说,“要睡一觉,还是睡两觉,就看他这觉睡得好不好了。”

这话说的迷迷糊糊、模棱两可,但谁也没法反驳,毕竟仪器和经验都检测不出来,也只能等着时间给出结果。

遵从老院长的叮嘱,司南留院观察但也没有再打针吃药。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到蓝色条纹被子上的时候,司南果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