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拍过专门的杂志了。

“可以随便选一个道具,随意一些,做自己就好了。”贺深见从一堆道具里选了一个云朵抱枕放在司南面前摆了个造型,温和笑笑,“就像这样。不过摄影师应该会有要求,听他的就好。”

司南点点头。

他家有几家杂志社,秀场也算是常客,和专业模特比不来,但拍个硬照还是信手拈来的。

“不会拍就比剪刀手。”冷不丁一个声音从耳后响起,司南回头看见莫听白口中咬着根吸管在后面站着。

吸管连着冰咖啡,快喝到底了,一吸牵引出一道嘶啦的空气搅动液体的声音。

一直关注着莫听白的ercy这才看到已经来了一会儿的司南。

“no!”ercy皱着眉头走过来,“too uch akeu!”

不用翻译也知道是说司南妆太重了。

司南还没为自己辩解,莫听白就冷冷回了句:“born this way”(天生如此)

“really?”ercy疑惑靠近,走一步恨不得扭十八道筋,离着司南的脸十公分的距离停下来打量了好久,最后咋舌一声:“born beauty”(天生美人天生丽质)

“谢谢。”司南也没表露出什么得意的神态,只用十分平常的语气中文说了声谢谢,然后又看向莫听白,抬起嘴角挤出一对可爱的卧蚕,“也谢谢你,莫听白。”

恰好吹来一阵海风,一波海浪顺着潮汐拍着石头向他们奔来,他们离海水还有点距离,只有一点浪花溅在支好的打光板架上,ercy嚷嚷着让保护道具,又是一片稀里哗啦搬道具的声音。

还未到正午,阳光斜躺在海面随着风动浪涌粼粼澈澈,又映照在他们身上。

莫听白吸着已经没有咖啡的吸管用余光瞥着司南。

这个角度看,真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就是一会儿嘴巴甜得跟蜜糖似的,一会儿又惹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