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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曾经也有一个人问他食物味道如何,隐约记得食物味道堪比猪食,但那时的他却甘之如饴。

不觉间眉头越皱越紧,无端叫人烦躁。

“郎君的家人何时才来啊?”姜岁玉似是随意问道,又怕他误会她在赶人,又道:“我并非嫌弃郎君,而是你我男女有别,待久了难免会有所不便。”

而且,按照话本子的套路,孤男寡女必定擦出点不一样的火花,还是尽早扼杀在摇篮里好。并不是姜岁玉对自己太过自负,而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思索片刻,崔陌舟道:“快了。但这些时间,崔某还是叨扰娘子了,来日必有重谢。”

姜岁玉把重点集中在“重谢”两个字上,不由得满意点头,心道:有钱的男人果然懂事。

用好晚饭,姜岁玉正准备收拾桌子,忽然感觉脚边有什么东西在蹭自己,借着微弱的灯火余光一瞥,竟和一只拳头大的硕鼠大眼瞪小眼,吓得她双目瞪圆,惊叫一声,直接跳到了床上。

感觉到她的气息离自己有点近,崔陌舟略显不自然,问道:“发生何事了?”

“有,有老鼠。”姜岁玉惊魂未定,道。

老鼠偷食五谷,食物来者不拒,且身上带着病疫,崔陌舟又联想起江北水患发生病疫,也不知情况如何,忧心慎重,不禁蹙眉。

他的神情落到姜岁玉眼中,叫她误以为他也怕老鼠,已然将他从有钱的男人归类于没用且怕老鼠的男人。

为了“重谢”,为了早日过上好一点的日子,姜岁玉狠心一咬牙,脱下两只鞋子就朝硕鼠砸去。

硕鼠也是欺软怕硬的,见人怕它,它便大胆起来,来去自如无所畏惧。若是人不怕它,被飞过来的鞋子砸中,就吱吱几声惊慌而逃。

姜岁玉终于舒了口气,拍了拍身侧男人的肩膀,宽慰道:“别怕,老鼠被我赶走了。”

语气里略带几分自豪,犹如凯旋的将军般。

怎么感觉自己被同情了,崔陌舟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最后只憋出了句:“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