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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笔直的狱卒两两相望,其中的一位怕她死了,去倒了碗水给她。

接过水碗的姜岁玉道了声多谢,掩去了眼里的算计。

艳娘来地牢是为了调|教几个心高气傲不服从的少女。少女们被拐到寒隐楼,须得调|教好了才能侍候好达官贵人。可是总有那么几个骨头硬的,任你如何打骂,她还是不听从。

若不是绝色美人难找,她艳娘绝不会肯花费太多心血去驯服她们。

她脖子上的烧伤好得差不多了,仍是留了疤,显得狰狞。

听到地牢深处传来耳熟的声音,艳娘脚步一顿,戾气翻涌,“里面关押着谁?”

狱卒不愿说,艳娘亮出手里细长的银针,逼问道:“你若是不肯说,别怪我的手里的针无情。”

银针泛着寒光,狱卒喉结一滚,哆嗦倒:“是,是长乐县主。”

艳娘冷笑,既然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怨不得她心狠手辣。

随后她威胁狱卒开门,见狱卒踌躇不决,哼了一声,道:“怕什么,上面是要姜岁玉死的,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差别。况且,左右出了事还有我担着,你开门便是。”

狱卒一咬牙,给她开了门。

席地而坐的姜岁玉,正在想着从地牢出去的办法,牢门一打开,进来的居然是“老熟人”艳娘。

“许久未见,县主可还记得我?”艳娘森森一笑。

姜岁玉心道不妙,干巴巴一笑,“好巧啊。”

眼神冷如寒冰,艳娘不自觉得抚摸脖子上的疤痕,厉声道:“拜你所赐,我的夫君死了,容貌也被毁了。一切都是因为你!”

最后一句话几乎就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