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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来势汹汹,只见一个脚夫模样的人站出来,指着姜岁玉说:“那天在秦员外看到鬼鬼祟祟的人,就是她!”

秦员外就是刺史爱妾的亲舅舅。

横生的变故叫姜岁玉措手不及,解释道:“我到祁州城不过几日,谁会认识甚么秦员外,更不会偷他家的东西。你可别血口喷人!”

继而看向气定神闲的崔陌舟,又道:“这位郎君可以帮我作证。”

可谁知,崔陌舟站起身来,走到官兵的身后,满脸惧色与惶恐,说:“诸位,我根本就与她不熟,她还胁迫我要我帮她将埋在城里的珠宝偷偷运出城,不然就杀了我。”

姜岁玉先是一怔,不敢相信地望着他,而后神色愤然:“姓宋的,你别信口雌黄!”

她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见状,官兵当即缚住她的双手,喝道:“还想当众伤人,带走!”

在客栈里发生的事情,可没瞒过韩望峰。韩望峰思考片刻,对罗宁德道:“宋彦此人当真可信?”

罗宁德不敢轻易下定论,斟酌一番,才道:“应当可信,那姜岁玉还是他揭发出来的。”

而今他们的确还需要钱,只能姑且相信宋彦。

沉吟片刻,韩望峰道:“派人叫他到寒隐楼一聚,我亲自接见他。”

“是。”

寒隐楼的后院还是那般极尽奢华,只是少了莺歌燕舞,气氛严肃许多。

韩望峰坐在主位上,举起酒杯遥遥一敬,捋须一笑,“罗长史常在我耳边念叨,说宋郎君是一位卓尔不群、超然脱俗的人物,我还当他在诓我,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崔陌舟回敬他,“在下不敢当,是罗长史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