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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没什么感觉。”

姜岁玉在另外一个世界,除了一个整日酗酒赌|博的父亲,也没有什么亲人。更何况这个父亲除非向她要钱,否则是绝对不会关心她的去向和死活的。

和小女孩道了别,姜岁玉才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她身上没有钱。

在小溪边洗干净脸,姜岁玉沿着羊肠小道向前走,希望自己别迷路。

“嘚嘚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响彻森林,惊飞了一片鸟儿。姜岁玉眼睛一亮,有马经过,就说明有人。

待骑着骏马的郎君走近了,她闭上眼睛,一鼓作气拦在路中间。这也是没有办法。倘若你半路上遇到的女子,一般人都不愿搭理你。

路上骤然间冲出一位小娘子,郎君赶紧拉紧缰绳,“吁——”

骏马扬起前蹄,在原地踏步。郎君身姿挺拔,若松下清风,唯一不搭的是他那张略显普通的脸。

“郎君,小女子走投无路了,请帮帮我吧。”

姜岁玉扑了上去,自以为哭得梨花带雨般柔美,实则用力过猛,惨不忍睹。

马儿被她吓了一跳,仰天长鸣一声,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怎的又是她?

崔陌舟太阳穴突突,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让孔淇帮他易容出县主府往祁州办事,她为何总是阴魂不散?

为了摆脱她,他想都不想就拒绝:“娘子求错人了,男女授受不亲,为娘子名声着想,恕在下不能答应。”

这男人怎么就是不知变通呢?

姜岁玉故作柔弱地擦了擦压根就没有眼泪的眼角,“郎君不知,我那狠心的爹娘,为了还赌债,把我送给一个八十岁的老员外做小妾,我历经千辛万苦才从那里逃出来。如今无家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