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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娇艳,衬得她肌肤凝如羊脂,脖子纤细。

崔陌舟眼里酝酿着阴霾,藏在袖底的手指反复收拢又松开,姜岁玉毫无防备的样子,使他产生了轻轻松松就能拧断她脖子的想法。

她消磨他的意志,残害他的健康,昔日年少意气风发的他,到了她的手里,也不过是跌入尘埃、苟延残喘的死狗。前世的种种叫他怎能不恨?

可他只能克制。

“崔陌舟?”没听见他回话,姜岁玉狐疑地扭头,唤了他一声。

方才阴沉的模样全然不见,人前他依旧还是那个光风霁月、从容不迫的崔郎君,“听从县主安排。”

得了吧,亲眼看着自己曾经的未婚妻嫁给他人,说不定正难受憋屈呢。只可惜,这是必经的剧情,她也无可奈何。

“天涯何处无芳草,顺其自然,说不定就否极泰来了呢。”

她在安慰他?

崔陌舟却闷声笑了,折断那朵魏紫戴在她头发上,他的眼神温柔又专注,稍不留神就会陷进去。只是里面混杂了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直觉告诉她很危险的东西,让她很不安。

“县主先担心自己吧,景王都要与别的女子成婚了,您就不伤心?”

恍然想起原主对景王爱而不得的痴汉人设这茬事,姜岁玉长叹一声,痛心捶胸,“谁说本县主不伤心,我这叫痛而不言,所以茶饭不思。”

崔陌舟嘲弄地勾起嘴角,本不欲戳穿她拙劣的表演。转念又想,她对景王的感情也不过如此,难得生出逗弄她一番的心思。

“我记得,县主早膳时才用了两大碗米饭。”

打脸打得有点快。

姜岁玉摸了摸鼻尖,开始强词夺理,“你懂什么,我那叫化悲愤为食欲。”

午后,淳于婧带着礼物登门拜访,向姜岁玉衷心致谢:“县主恩情,来日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