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这些银子傍身,想必裴峥去了南方之后不会过得太难。
郭丹溪对裴峥拳拳爱心,日月可昭。
裴峥倒是十分爽快,收下这些父亲生前替自己暗中储备的银票,他跟郭丹溪简单地聊了几句。
“师傅,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后宫发生什么大事?”
郭丹溪早不给,晚不给,偏偏他突然在这个时候将裴原遗留的财产交给裴峥这个唯一的子嗣,想必是遇到什么难以启齿的大事。
郭丹溪原本不打算回应,但是裴峥十分巧妙地提起这个话题:“师傅!我跟你学了十年医术,不说精通,至少也是能看懂脉象的。”
郭丹溪蓦地心中一沉,故作不悦地回道:“裴峥!你忘了你母亲临死的时候怎么告诫你的?这辈子你不能掺和朝堂之争!”
裴峥摇摇头,笃定地回道:“师傅,前些日子你去了一趟后宫,皇帝虽然贬斥你,但是在大兴国,你的医术堪称一绝,如果连你都束手无策的病情,想必这天下也没有第二人可以将他治愈。”
郭丹溪微微恍然,像是看到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裴家独子,那个居庙堂之高的裴家大才子。
裴峥再次恭敬地给郭丹溪弯腰鞠躬,行礼之后,笑道:“师傅!如你所愿,我会即日启程去南方老家避难。”
郭丹溪顿时暗暗松了口气,笑道:“这就好!这就好!”
他满目忧伤地盯着裴峥,这孩子有点锋芒毕露的迹象,在这种皇权至上的社会里,没有合适的社会背景是很难存活下去的。
十五年前,裴原获罪,最终沦为皇权之争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