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趁势而上,笑道:“父亲!夫人说她要替我保管这些嫁妆,等我出嫁的时候,她再给我打点妥当!可是我估摸着,嫁妆到她手里恐怕至少也要折损一半吧?”
何月婷愠怒地骂道:“你胡说什么!我岂是那等贪财忘义之人!”
凌霄早有准备,示意丫鬟菊龄将嫁妆清单拿过来,她随意地翻了翻,向牧将军笑道:“父亲!我方才已经检查过了!娘留给我的嫁妆里,少了一对前朝的白玉净瓶,一对碧玺如意,几幅邬算子的名画……按照菊龄的统计,我娘留下的嫁妆至少已经损失了数万两银子!”
凌霄意有所指地笑道:“父亲!如果我不把这些嫁妆拿回来,恐怕等我出嫁的时候,就不止是数万两银子的损失!”
“我这叫及时止损!”
牧将军也是个聪明人,一听就回过味儿来,冲着何月婷冷笑道:“邬算子的名画?是不是你拿走的?”
何月婷计划败露,只能矢口否认,假惺惺地笑道:“夫君!我哪里知道邬算子的名画在哪里?我平时很少经手这些库房里的宝贝。”
实际上,那几幅邬算子的名画早就被她当成人情,送给她宝贝儿子牧承建的授业恩师了!
牧承建要去京城最有名的白鹿书院里读书,何月婷按照规矩,必须讨好白鹿书院的院长,给他送点可心的礼物,以此确保牧承建以后在书院里不受欺负,可以安安心心地做学问参加权贵子弟的选拔。
凌霄早就派人将此事调查得一清二楚。
看到何月婷心虚的样子,凌霄立刻将这件事完整地捅出来。
果然牧将军一听,当场大发雷霆:“何月婷!我待你不薄吧?府中的中馈也是由你主持,你为何要贪墨先夫人留下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