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可一个字也没多说,干站着挨撩,几乎把自己憋疯。
说真的,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跟她单独相处,你看看到最后面红耳赤的到底是谁。
但是没等我跟他理论,他就靠在墙上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提示她呢?你是想帮她杀掉我吗?就让她是个废物不行吗?那样两个人就都能活着了,那样不好吗?”
我这才想起来,在小王八难过自己朋友少时,我跟她说:“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现在你所表现出的你是你真正的样子吗?你要做的事都是你真心想做的吗?还是说,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迎合某人的期待而已?”
我当时没多想就把话说出来了,说完我就担心了一下小小王要是注意到这番话,会不会反应过激。
现在看来他果然是很在意。
我顿了顿,把他的手放开,他就缓缓蹲到台阶上。
我说:“那怎么办呢,人都是要成长的啊。你也说了近一年来她变化很大,这是因为她本就在不断思考,在逼着自己向前走。我跟她不算同事关系,也不算师生关系,除了‘前辈’、‘后辈’这样的词,我也找不到更加贴切的了。这话是我不小心带出来的,但也是我在我与她的社会关系中真心想要说的。”
他哭得更凶了:“我是不是特别自私啊,我怎么能说出‘就让她是个废物’这种话来啊。怪不得妈妈只喜欢她不喜欢我呢……”
我都忘了我是怎么把他哄好的。
小小王还是有在很努力地调整心态。
这几乎是他“人生”中唯一要做的事——做好为了让这具身体变正常而配合出局的准备。
缓过来之后他不断地说,其实是一样的,都是同一个人,谁来活都是一样的。
然后看着我,试图让我给点回应。
我摊手:“我又不是心理医生,我不懂这个。”
“废物。”他这么骂我,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我回家睡觉了。”
我说:“你上去吧,听到你锁门的声音我就走。”
他步子顿了顿,然后回过头来告诉我:“对了,今天她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