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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明白在这些人多嘴碎的地方,流言一旦产生,便不是“解释清楚”就能停止的。

按种猪的智商和脾气,一旦闹到陈先生的公司去,立刻就可以把他的名声搞臭。

然后他的公司就会鄙视他,他的上司就会压迫他,他的同事就会排挤他。

他终将不得不卷铺盖走人,因为一场冤枉而彻底失去经济来源。

到那时,什么自尊、脸面、操守,都将是扯淡。

直到和我喝酒的现在,思思依然认为,如果那个人工客服没有在无意间将这一切暴露给陈先生,那她最终是会成功的。

我一言不发,只是和她碰了下杯子,仰头把杯中奶酒一饮而尽。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都不忍心告诉她,这工作陈先生本来也不想干了啊。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有点佩服碧莲和思思。

我佩服她们的自信,她们似乎总认为自己玩得过陈先生。

这样的自信或许来自于她们对自己“上等人”的定位——她们所俯视的东西,必然可以被拨弄于指尖。

这样的自信也来自于她们的无知——她们对我们的生活方式太想当然了。

碧莲因为从未工作过,便不知道公司里人言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