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答应出来陪我了。过年那天到指定地点见到他时,他妈的差点把我帅翻过去。”
“所以有时不能不信邪,盲盒开出来的东西是真的香。”
说完这段,思思喝了口酒,平复一下心情。
碧莲看起来彻底醉了,无力地趴在吧台上,用手指头沾酒在桌上写写画画。
我小口小口喝着,听思思接着说。
思思说,她看得出陈先生并没有把自己当一个陪玩。
他就像带着一个心情不好的小妹妹一样,跟思思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甚至还会负责付钱,最终等于那天做了场赔钱买卖。
最后分开时,陈先生跟她说,人都会遇上各种各样不如意的事儿,想哭就哭,想玩就玩,不要老把“不想活”放在嘴边,实在撑不住了还可以去和心理医生聊聊。
他说,人只要愿意活,有的是法子解决“如何活”的问题。
思思觉得这都是场面话,她直言自己的人生太可悲,快乐的时候总是这么短暂,烦恼却一个压着一个。
陈先生说这不是她可悲,是所有人都这样。
人来到世界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哭,因为人生来就是含辛茹苦的。
思思咕嘟咕嘟又喝了一气儿,险些被酒气呛到:“第二天我就想再约他,但是却发现他已经把网店注销了。虽然我还保留着他的社交账号,但怎么约他都不出来,发红包也不肯收。”
她说:“我当时就是很后悔。为什么过年那天没打听打听他住哪,在哪工作,不然我直接杀到他面前去了。”
当然,凭思思的财力和人脉,真要查陈先生的住址和工作地点,倒也不是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