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倒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在我背后声音不大不小地说:“涵涵给我包烟,我烟抽完了。”

涵涵是应该恨他的,因为从那以后,办公室就没了“大佬涵”这个称呼。

大家就像说好了一样,统一叫他,涵涵。

其他人当时就在憋笑了,但我没有。

一方面是因为之前这人跟我聊天时已经提过“涵涵”这个称呼了,一方面是我好像确实笑点比一般人高。还有一点是,我特么感觉危险在逼近。

果不其然,他晃了晃我的座椅靠背。

我回头看去,他穿着比玩剧本杀那天稍深一点的灰色t恤,手上拿着刚讨到的烟,神色略带煞气:“你跟我出来。”

“对不起。”阴暗的楼梯道里,我抢先承认了错误,“我不是故意的。”

“哦,不是故意的,”他拆着那包烟,语气难辨喜怒,“然后你就跟人说我是鸭子?”

我恨不能给他跪下:“我知道这确实是有点过分,但你听我解释。我当时真的是急于跟涵涵对上信息,我只是想找个办法描述你,不是在调侃你。而且我也很快改口了,如果你当时不进来,其实也没人知道我们聊的是你。涵涵如果了解你,那他也不会往歪了想。这事情其实对我的影响比对你的影响还要大点,我说完就在想怎么挽回我在公司的形象了,然后现在我还得……”

我顿了顿,索性继续道:“还得想想怎么挽回我在你面前的形象。”

在我说话时他已经从烟盒里摸了根烟出来准备点,不过此时却愣了愣,好笑地看着我:“你脾气怎么这么好?”

其实我也挺不喜欢别人说我脾气好,脾气好意味着我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