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这么问的时候,“那个男人”看起来心情已经不很错,和刚来时判若两人:“你还记得被你屠了全家好几十口的汴东白家吗?”

我僵在原地。

他说:“我是白家唯一的活口,是白家的遗孤。”

那天的最后,我们一起离开了剧本杀店子,在楼道里等那辆破电梯。

思思和女神叽叽喳喳地嬉笑打闹,思思嚷嚷着要玩夜场、去酒吧,女神欣然答应。

阿奇一直站在女神身边微微笑着,格外安静。

和他一样安静如鸡的是我和硕硕——硕硕今天的社交时间已经饱和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缩回自己房间里去;而我则是因为被戏耍了一个下午,心情实在萎靡。

此时“那个男人”已经换回了自己的黑色衬衫,看起来正正经经的,一点不像个老骗子。

可能是看我垮着张狗脸,他也知道自己用力过猛了,就站在我身边说了句:“剧本杀这个游戏其实就是满口谎言,下次再玩的话记得谁的话也不能信。”

我虽然心情不佳,但也不至于因为一个游戏跟人家怄气,见他还专程说话示好,自然忙回应道:“好的好的,我没事的……”

“比如其实我之所以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其实不是因为你逻辑清晰,也不是因为你有写作者的气质。而是因为我们俩工作的机构在同一栋写字楼里,我听到过你和你领导的谈话。”

这老骗子哪是来跟我示好啊。

他分明就是觉得我受的刺激还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