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有了那种专门提供剧本和场地的店子,店员会友情出演工具人、主持人。如果我想玩一个演员人数比较多的剧本杀,但我凑不出这么多人,那么就可以付钱之后定个时间,由店家帮忙把其他想玩又恰好有时间的人跟我凑一桌。

这是什么天才想出的游戏方式和赚钱模式。

大城市娱乐项目就是多啊。

我恨不能把硕硕抓过来亲一口:“这个有意思哎!我靠,这也太适合激发灵感了吧?”

硕硕开了一包薯片,关上已经播完的选秀,打开电视剧:“是吧,我看到时就觉得你肯定会喜欢——到时出门记得带钥匙啊。”

我诧异地看着她:“你不陪我一起去吗?”

硕硕:???

我和硕硕是中学六年同学,是现在的合租室友。

同时也是两个社恐死宅。

区别是硕硕已经完全接受自己的社恐患者身份了,彻底拒绝了一切无效社交,专心在她的“本命”和“墙头”那里寻找快乐——当然,这俩词也是她教我的,她说“本命”只能有一个,“墙头”可以有无数个。

而我尚且把自己的社恐心态当成自己的一个缺点,时常因为自己不能大大方方地说话而羞愧万分。

由于我明知自己靠智商做不了研究,靠能力干不成一些大大咧咧的活儿,本科不是什么好学校而且又学了“应用化学”这么个难搞的专业,所以早早考了教师资格证。

谁知道人家大城市招老师只要师范生和研究生,于是也进不了什么正规学校,就只能在教育机构卖卖苦力这样子。

在机构培训期间,为了减少自己在人前说话的紧张感,我硬是逼着自己玩了上百把手游狼人杀,一个人在十一个人面前叭叭得那叫一个酸爽——当然,也被骂得相当惨。

饶是如此,在上第一节 课的前一晚,还是紧张得一夜无眠。

这么一细想,我好像还真是挺废物的。

而硕硕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大家都是废物,为什么有些废物懂得去找自己擅长的事做,而有些废物总要去做些挑战自我的事儿。

硕硕:你到底想不想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