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莓到底还是买了银狐旁边的那块墓地,煞有其事地找人把自己的名字刻好了碑立在了旁边,就差描金边了。谷雨说,这么外放的行为反倒不像是她的作风,更像是故意做给人看的。但是苏莓终归不是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她这两年都在游山玩水,等她什么时候玩儿累了,就会回家了。我们都在北京等她。
我找了份新的工作,又恢复到之前加班工作的忙碌状态。谷雨的项目似乎这两年也落地成型了,他总说别着急,说不定哪年阅兵的时候,就能见着他的劳动成果了。
我们都在各自的世界做一颗小小的螺丝钉,努力地发光发热。
早晨,谷雨端着他做了无数次失败了无数次的煎鸡蛋叫我起床,满脸问号地问:“你说为什么我煎这个鸡蛋,总是一面生一面糊呢?”
“是啊,快成玄学了。”我伸着懒腰感慨。
“鸡蛋真得能煎成两面都正合适吗?”
“能啊。”我回答道。
“怎么可能一面煎熟另一面不糊呢?”大师傅皱着眉头深思。
我看着他的脸,回答道:“人生就是这样啦,事事都得看火候。”
他放下盘子,笑着走向我,剑眉星目,鼻挺唇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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