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惨白着脸浅笑道,“我只是个侍奉人的罢了。”
许平雁道,“你与燕王之间,似乎不太一样。”
姜姒垂着眸子,髻上残留的雨水顺着脸颊缓缓滴了下来。是不一样,她连最低等的侍婢都比不上。
见她脸色很差,顿了一会儿,许平雁又斟酌说道,“我有句话,也许不该讲。”
“公子请说。”
“我二哥呀,”他忖思再三,“若能离他远一点,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姜姒泪光隐隐,她轻轻咬着唇,若是真能离他远一点,她只希望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要这般缠夹不清。
“我想问四公子”
“姑娘只管问便是。”
姜姒嗫喏着,“在这巴蜀之地,若要找一个人,可是很难?”
许平雁道,“这天下之大,若有心躲藏,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寻到的?”
“那么,‘无远弗届,都不得其死’,可能办到?”
许平雁凝视着她,良久才道,“姑娘为何这样问?”
姜姒只是紧紧盯着他的双眼,追问道,“公子说,能办到吗?”
许平雁沉吟道,“若躲得过,就办不到。”
姜姒这才笑起来,她长叹一口气,喃喃道,“多谢公子。”
“这句话,是燕王对你说的吗?”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