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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生杀之气一煞,萧晏竟抖着浓丽眼睫睁开了眼,口唇翕动间吐出的仿似不是字句而是青

烟。

皇帝侧耳去听,大约是“臣妾请罪”一类的话。

他是惯于自苦的。

不够胆量将黄连根须抿出甜,又怎么敢钟情于喜怒无常的天子?

说完他便松了手,浅白色寝衣宽宽敞敞露出一截清瘦腕子来,此情此景,饶是皇帝心如铁 石,也要被生生敲裂,连忙亲自抱了他,连太医诊脉亦不肯松开手。

太医恭敬一掬:“陛下,此病乃是受酷寒后疏于保养所致,风寒连绵未愈,更兼五内郁结

说来说去,便是有些棘手。

皇帝一开始听闻便没当回事,只作笑谈:“你身手可不如从前了。”

萧晏拥着衾帐低头咳嗽,还要避着皇帝,只怕过了病气:“身为后妃,自然不敢纵意。” 他活得如此小心识趣,倒叫皇帝无趣:“朕不好申斥丽贵妃,她也不过是小儿女脾气。论 起来她倒同你那爱娇的妹妹一般大,你又身为兄长,便轻饶了罢!”

他如此拘谨,只为少触犯太后禁忌,才能在这宫中多同皇帝相处一日。

然而皇帝总是要他让,似乎他有无穷无尽该谦让的理由。

萧晏看了看自己苍白的手掌,连以色侍人也是奢谈,不由浅笑:“是,臣妾明白陛下的苦

心。”

苦心如莲子倒未必,却的确是如莲花千瓣,留情大千。

归根结底,不过是皇帝正宠爱丽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