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程晏和主动承认了错误,“你说的对,你来了我肯定好好养伤,哪里不遵照医嘱的你教育我。”
李静然无奈的抽回手,敢情自己不来人家就不好好养伤了。
“时间不早了, 你先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李静然扶着他躺下,给他掖好被子后准备离开,虽然有很多话想问,比如为什么不告诉她真实身份,以后有什么打算等,但“既来之则安之”,发生的已然发生,没发生的不急于一时,大半夜的抓紧时间休息,以后有大把的时间让他解释,不解释个子丑寅卯来绝不饶过。
对此程晏和没有异议,知道她这一路来肯定是担心受怕,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事实上,在她出现之前,他心里一直揪着,生怕她不愿意过来或者路上出了意外,那他下半辈子恐怕真的没有一天能够安稳入睡了。
李静然按照王连坤的嘱咐去了隔壁屋,跟程晏和的房间结构相似,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全新的洗漱用品在床头柜上安静的摆放着。
时间太晚李静然只简单收拾了行李,洗漱后就睡了,这一觉睡的颇好,醒来已是天光大亮,窗外的说话声、鸡鸣声、叫卖声或近或远,生活气息甚浓。
拿起枕边的手表看时间,七点二十六,不算晚但也不早,掀开被子洗漱后换了衣服就出了房间,先去程晏和屋里,见他正倚在床头看书,黄皮书壳,写着《论持久战》几个字。
看到她进来,程晏和放下书微笑着问,“起了?昨晚睡的好吗?”
李静然笑着点头,走过去坐在了床畔的圆凳上,看他脸色依旧苍白,叹了口气问,“你呢?伤口好点了吗,今天的药换了没有?”
程晏和摇头,“没有,知道你必然要问,也就不麻烦连坤兄。”
她闻言轻笑,从抽屉里拿出药膏和纱布麻利的给他换了起来。
昨天伤口裂开看上去有些可怖,经过一夜已经结了薄薄的痂。
“看上去比昨天好了些,等伤口愈合结了痂才好的快,这几天你就躺着休息,有什么事交给我去办。”
程晏和看她垂眸认真的模样,勾起的唇角一直没下来过,本想说句玩笑,想了想到底没舍得开口,握着她的手道,“好,那就有劳静然同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