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将女儿放在床上后将从老家带的各类特产、药品等拿出来,没有煤球就生不了火,也没有油盐酱醋这些调料,做吃的肯定不现实,辛亏来之前在镇上吃过面条,否则得一直饿着。
简单收好行李后,小婵看床上的果果已经没什么精神,知道她是困了,过去抱起她哄着睡觉。
棉花地很大,顾闻骞走到半路搭了个拖拉机,就是来地里运棉花的,巧的是对方认识顾怔平。
“顾老我认识,他性子好,有点吃的就分给农场的孩子吃,还教他们认字,你坐稳了,我带你过去。”
顾闻骞坐在车上,烈日中的微风轻拂着脸,心中充斥着自豪,他的父亲,无论在怎样的境遇中都是一个温暖的人。
开拖拉机的同志将他一路带到地头上,指着其中一块地说,“呐,就是那个穿灰衣服的。”
“好,谢谢你了同志。”
“没事儿,反正顺路,那我先走了。”
说完,对方开着拖拉机走了。
顾怔平摘满一筐棉花后倒路边的大筐里,远远见岸边的年轻人像儿子但没多想,顾闻骞回来前写了封信,但农场偏僻,他们到的比信还快,因此顾怔平此前并不知道他们过来的消息。
顾闻骞看着不远处越发清瘦的父亲,暴晒后皮肤呈黑红色,背着竹篓佝偻着背,比记忆中老了十岁不止。
他喉咙发紧,想喊父亲一声发现自己出不了声音,深呼吸后清了下嗓子才开口。
“爸。”
顾怔平不可置信的转头,顾闻骞站在背光处他还有些看不清,仔细打量后才确认,激动的走了过来。
“闻骞,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顾闻骞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将父亲背上的竹篓取下,紧紧的拥抱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