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邵龙把门一开,一看是个生脸孔,就知道是知府派来监视他的亲信,不客气的道:“干什么?!”
衙役行了个礼,余光往房里看了一眼,态度一点挑不出错处来,笑道:“薛大人,知府大人方才问下来了,衙门里来的是什么人,与您有什么关系?”
薛邵龙一脸不耐烦,道:“怎么着,跟我姐夫叙个旧,还得到他跟前儿报备一下不成?我爹都不这么管我,你回去问问娄万生他算是哪根葱儿啊?!”
他在家中行三,上头还有两个姐姐,长姐入宫为妃生有一子二女,二姐才成婚不久,嫁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捕快,这么一说,根本无人知道真假。
衙役苦笑了一声,别说是他,就是娄知府也不敢跟皇帝的小舅子硬碰硬,只能道:“不敢,不敢。”
薛邵龙阴阳怪气,道:“我看你敢的很,还扣下了小爷的笔墨,一个多月不曾传书回去,我爹大发雷霆,这才让我姐夫来看看小爷闯了什么祸……”
他生的阴骜,狭长的眸子黑而沉,不笑的时候简直像条毒蛇,骇人的很,幽幽的对衙役道:“等小爷的禁足解了,定要回去好好的告上你们一状!!”
衙役头皮发麻,自个儿寻了个由头,退下了。
他一走,薛邵龙“啪”的把门一关,回头正对上铁手赞许的目光,不由轻咳一声,道:“二哥要查宜州案,就不能让这狗东西知道, 我这是权宜之计。”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娄知府在宜州任职了二十余年,与世家势力多有关联,岂止是根基深厚,若他诚心阻挠查案,只怕铁手也要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