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包拯是化名来到益州的,额上的月牙儿用公孙先生特制的脂粉一遮,守城的官兵甚至都没怎么注意看他的路引。
听到小二的感慨,包拯一时之间有些不解,遂轻咳一声,对小二道:“在下记得,犬子昨夜似乎睡得并不是这间房?”
小二一拍大腿,笑道:“忘记跟您说了,昨个儿夜里,您儿子不知何时又出去了一趟,又问咱们要了一间房,说是救了个落难的姑娘,要我们不去打扰人家。”
包拯浓眉一扬,疑惑道:“哦?”
小二眼珠子一转,假笑了一下,铿锵有力的赞美道:“您儿子可真是个好人!”
他说是这么说,心里却道:这益州城人心惶惶,夜过三更之后,绝不会有女子出门,又哪来的漂亮姑娘落难?怕不是这位小郑公子急色,在哪寻来的烟花女子。
何况那蓝衫公子半夜来要房间时,外衫凌乱,还带着冷香,多半是和那女子翻云覆雨之后,又不想再冒险送姑娘回去。
小二在心中撇了撇嘴,下楼去了。
他离开之后,不过片刻,展昭已在楼下点过早餐饭食,又上楼来寻包拯,修长的十指微曲,轻扣了三下门:“包大人。”
包拯打开门,果然有一股淡淡的冷香气从展昭身上传来,并不浓烈,反而清新怡人,似乎展护卫刚同那女子分离不久。
他问道:“展护卫可有什么事吗?”
展昭今日已换成一套砖红色劲装,剑眉星目、鼻梁挺直,看起来英气勃勃,又不失温和可亲,只是耳下似乎有些泛红。
他行了礼,开门见山的道:“大人昨夜可听见官兵巡逻,在街上追捕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