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答，明静猜得到。

“哥，为什么不跟九儿姐说”

水流轻缓流出，溅落在大理石面悠悠作响，明轩捧着水清洗脸庞，低垂着眼睑，水滴顺着睫毛处滴落：“说什么，说我杀了很多人？而且，还会更多？”

丧尸晋级的方式尤为霸道，即便是受伤，能救的也只有杀戮。

唯有不断吞噬，才能得到救赎，失忆时便沾了太多血，如今想停是不可能了。

明静紧咬下唇：“可这是有原因的，你救了白虎那群孩子，给了她们转移的时间，因此能量反噬，你若不杀人，薛柔就会像你动手。你若不答应明晚的攻城，零五零六就会死。不断进食人类食物那么痛苦，从头到尾你走的那么辛苦，你的无奈悲伤谁都不懂，你为了她什么都不要，你既不说，这又是何必？哥”

“明静”

清冷的语音一如既往的漠然，明静闭了嘴，自家大哥已经转身：“说与不说，结果有什么不同。”

他不是人类，嗜血残忍，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人类对他虎视眈眈，忌惮异常。

“我是尸王，与人类为敌很正常，她是人类，我不希望因为我，让她有任何压力愧疚，索性是这样了，就这样吧。”

“反正，她在我身边。”

“过程不重要，结果是我就够了。”

“哥！”这句轻呼，已然透着恨铁不成钢的力不从心“你比谁都清楚，不管是人类还是丧尸，都不能有弱点，你将九儿姐禁锢在此，你的意图与弱点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外，你就能保证门外那些丧尸就能完全听候你的差遣？毕竟在你之上可还有个尸皇，你如今这般就是自私，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发生的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