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音色依旧动人，明轩唇角微动，低沉清冽的声音缓缓响起“辛苦吗？”

相较于那些这段时间过得好吗？有没有什么收获之类的问话，这一句辛苦吗让九儿有瞬间的怅然。

“很辛苦，很累，但我若是不辛苦不累的话，可能就…”

死了二字终究没说出口，九儿眸光下垂，落在明轩那根落在唇瓣间欣长的食指。

“不要说那个字。”

“永远不要。”

他的语气逐渐加重，那目光太认真，在那纯粹的黑曜石瞳孔内显得格外庄严，九儿心下微动，在末世不说那个字简直比登天还难。

死亡每一天都存在着，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人类的减少是不得不直视的现实，所以青龙会如此迫不及待的展开屠杀游戏。

想归想，九儿仍是笑了笑点头“好。”

明轩这才满意，五指打开弯曲，落在九儿的头顶“我们都会好好活着。”

“嗯，所以再辛苦我都觉得很满足，希望每一次分别之后都能迎来相遇，每一次，你们都能好好站在我身边，这就是生命给于最大的馈赠，世上最无以伦比的幸福。”

“以后不会在分别。”

九儿一笑，不知明轩这傲娇的语气从哪学的　“但愿如此。”

飞扬的雪花飘飘洒洒，有一朵调皮的落在她脸上，明轩眸光微闪，低首看着九儿“你想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近，呼吸掠过脸颊有些痒，九儿眨了眨眼“本来想问问你这段时间怎么样，结果一看你这张脸，我也就用不着问了。”

“为什么？”

“越来越俊俏了，不知要迷倒多少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