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鬼愿意顶着一身腥臭来来往往，还要和身旁风光霁月犹如天神下凡得男人并肩而立，忍受对方格外有含义的眼神，她是女人，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外表。

只是这种小小的面子问题，在经历无措，恐惧，迷茫，疲倦，如今又化作成为六阶异能者的喜悦和兴奋时，都已轻到不能在她心中荡起一丝涟漪。

此时回头再去看不久前的种种担忧及紧张，竟有些许勾唇的笑意，九儿就是想说两句宋爵，都一时说不出口。

人在逼迫中往往成长的更快，成为六阶代表着什么？

整个华夏如今成为六阶的屈指可数，但凡六阶都是常人绝对不敢得罪甚至仰望的存在，跻身强者一列，这是她很久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如果强大就必须这样让人嫌弃的话，我愿意天天被人嫌弃。”

“没人敢嫌弃你。”

九儿一怔，宋爵已经几步向前拉住她的手，转身的瞬间几句话便轻飘飘的落入耳中“身上的伤口，鲜血，种种磨难，都是成王之前必不可少的桥段，你越狼狈，就越是荣耀。”

九儿心下微动，就觉一阵白光闪过，那股熟悉的空间扭曲感再次降临，就算经历很多次那股头痛欲裂的感觉依然只增不减，等扭曲消失，再次抬眼，她们已经到了城市的至高点，目之所及是仿佛伸手就能触摸的阴沉天际，厚重的云层时时刻刻都散发着一股压抑仿若灭顶之灾的危机感，九儿眯了眯眼，寒风阵阵，将她发丝的酸臭吹出老远。

能接受是一码事，能忍受又是一码事，好想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