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把这些金茶花都寄放在了小区外的一家花房,花房老板每隔一周都会拍一些照片发给她。
顾鸢把稀释后的酸牛奶倒进了一个个的花盆里,然后用湿毛巾一点一点擦拭着叶面。
金茶花的花期颇长,能从十月底开到来年的三月。
今天是周日,绵绵细雨从昨晚就落个不停,顾鸢泡了壶花茶后就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蓦地,她扭头看了眼客厅,茶几上的花瓶里,上周买的三头红百合已经有些垂了头,她又看了眼外头的雨,在犹豫要不要去重新买几朵给换上。
这时,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顾鸢起身去拿手机。
是路斯越:“晚上出来吃饭啊?”
顾鸢说:“还下着雨呢。”
路斯越干脆得不要不要的:“我去接你。”
顾鸢看了眼时间:“那就五点,五点你来。”她可以趁着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门口的花店买一些花。
“好。”
挂了电话,顾鸢去换了身衣服,依旧是她最爱的针织裙,是黑色,她拿了把黑色雨伞就出了门。
花店在小区门口的对面,绿灯亮,顾鸢抬脚,雨伞遮住了她的视线,一辆摩托车从侧面驶来。
顾鸢听见声音,伞檐上掀,她忙后退了两大步,摩托车主穿着雨衣,回头咒骂一声:“走路不长眼啊!”
顾鸢没有说话,表情淡淡的看着摩托车走远,扭回头,红灯亮了。
一辆白色越野车驶过,主驾驶的男人嗤笑:“这些骑摩托车的就是一群不要命的。”
副驾驶的玻璃落了三分之一,周砚往窗外睨了一眼。
黑色的雨伞,黑色的裙摆,黑色的平底鞋。
他莫名想到了上次球场里那身杏色的针织裙,杏色的平底鞋。
他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