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把话题岔开的时候,龚煦在来的路上就一直失落着,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虾都还没吃呢,她就突然把话题绕了回去,还说了这么一串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的话。
“斯越……”
“以前,我总希望有一个人能等我回家,以后,我会做那个等你回家的人。”
“斯越……”
“你可以尽情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无论你回兰城,还是留在海市,总之,你在哪,我路斯越就在哪!”
如果爱一个就会卑微的话,路斯越想,那就让她尽情地卑微吧。
人活一世,总要做一些疯狂的事,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龚煦此时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原本是该他央着她,是该他求着她的。
怎么办,什么话都被她说了,龚煦那微翘的睫毛扑簌扑簌的。
路斯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底对他想说的话都一股脑掏干净了似的,她微微扭正身子,都忘了戴手套,就把刚刚龚煦给她剥的那个虾尾放进了嘴里。
真好吃!
恋人的手剥的虾尾就是不一样!
龚煦嘴唇张开又合上,还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见路斯越把那两盘虾都移到了他面前。
“以后,像挑鱼刺啊,剥虾啊,这些,都是你的事情了。”
龚煦懵懵得看着那两盘火红色的虾,呆怔了三四秒后:“斯越——”
他变回了直男:“你该不会因为我给你剥虾就答应我了吧?”
直男太聪明了,可路斯越怎么可能会承认呢!
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剥虾’就是她对他的考验。
“你想得美!”她梗着脖子狡辩:“我刚刚那是因为饿,所以你求我给你一个家的时候,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