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龚煦带上手套开始剥虾的那一秒开始,路斯越的心就开始砰砰跳了。
龚煦把鲜嫩的虾尾完整地剥出来,沾了碟子里的蘸料,然后抬手递到她嘴边。
路斯越两边的嘴角往下撇了。
龚煦一愣,忙问:“怎、怎么了?”
路斯越都想锤死自己,她为什么非要拿剥虾这个梗来考验他呢?
很幼稚好不好?
“龚煦。”她眼泪掉下来。
“嗯?”龚煦把剥好的虾尾放到旁边的碗里,脱了手套,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怎么好好的还哭上了?”
路斯越吸了吸鼻子:“你把你之前问我的那句话再重新问一遍。”
她突然这么没头没尾的,让龚煦懵了一下:“哪一句?”
“就、就在路边的时候,你问我的那句。”
龚煦微簇的眉心猛地铺开:“给我一个家?”
“你好好问!”
龚煦不太明白她的用意,但是他微微坐正了身姿:“路斯越,你给我一个家,好不好?”
路斯越就差抢答了:“好!”
龚煦:“……”
她看着他的眼睛:“我可以为了你,食指也沾阳春水,我也可以为你洗手作羹汤!”
明明是一句好听的情话,可她的语气却一点也不温柔,还有点霸道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