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从他怀里挣开:“你——”
周砚把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怀孕十月,每一次产检,到胎动,到宝宝出生,我都会陪着你。”
过完这一年,他们就要分开了,他不知道他们会分开多久,所以他现在特别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眼泪掉下来,哽咽着:“可你那么喜欢做警察。”这句话,她说了很多次。
周砚抬手擦掉她的眼泪,掌心托起她的脸颊:“我说过,我更喜欢你。”这句话,他也回过她很多次。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周砚只喜欢她在床上哭,除此之外,他不喜欢任何时候她眼里的泪光。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他用很轻的声音命令她:“不可以哭。”
可她很担心:“周砚,”她抽抽噎噎的:“以后我不在——”
他捧起她的脸,把她余下的话用唇堵住了,他的吻一点都不轻,可睫毛落下的影子却很温柔。
她不在的时候,他就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然后……
等她回家。
路湛霖在icu里住了三天,第四天早上,他被推回病房。
路斯越和他还不说话呢。
他的气管插管都被撤掉了,他看着路斯越和龚煦两个人在病房里忙来忙去地转悠,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蒋干呢!”
蒋干要是在,估计他早就把他们轰出去了。
路斯越不理他,拿着水瓶出去了,龚煦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扭头回答他:“蒋先生说下午会过来。”
这时,医生进来了,龚煦忙跑到床边,等着医生的吩咐。
“病人从今天开始可以少量进水了,饮食也可以慢慢恢复,这几天先吃流食,以后的饮食也要多摄入一些蔬菜和蛋白质,太油腻的不要吃,还有酒,一滴都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