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那孩子,为了你,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取保候审的事,你就放心吧,对方会卖我一个面子的,但是一年后,她还是要走这一趟牢狱之灾,至于她会在里面呆多久,虽然你的证词很关键,但你们的关系在这,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周砚耷拉着眼皮,盯着地上的四五个烟头,薄薄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部轮廓,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呛人的尼古丁直吸进肺,他喃了一句:“顾鸢,真不知道是我栽在了你手里还是你栽在了我手里。”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没睡的路斯越握着电话从医院的病房跑向电梯。
“龚煦,你找到了就赶紧来医院,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路湛霖昨天上午心脏病发,进了医院,今天上午九点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龚煦刚到山水茗家大门口:“你去哪?”
“顾鸢经局子了,刚刚周砚才跟我说。”
龚煦一愣,而后立马说:“那你赶紧去吧,我拿了衣服就回医院。”
路斯越赶到警局门口,看见坐在台阶上的周砚。
她嘟囔一句:“怎么又是头受伤!”
周砚昨晚没有回悦澜湖山,他在便利店蹲到夜半就来了警局,就这么在警局门口坐了一夜。
路斯越走过来,瞥了眼他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身上那脏兮兮的黑色风衣,又看了眼他脚上那双驼色的切尔西短靴,短靴前头的鞋皮都被磨掉了好些,还有他头上的纱布……
蓦地,周砚抬起头,看了路斯越一眼。
路斯越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刚刚她没看错吧,眉骨青了一块,鼻尖结了褐色的痂,还有那嘴唇……
幸亏他生了一副好皮囊,不然,就他这一脸的伤,还有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没眼看。
周砚放下手里的矿泉水瓶:“不用来这么早,还没上班呢。”
路斯越从没见过这么颓丧的周砚,她皱着眉问:“电话你也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