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不知道他被注射了多少毒品,若是去了医院,被查出来,他就再也做不了警察了。
车子停在了一望无际的金色麦地旁,顾鸢趔趔趄趄地下了车,朝麦田里的一间小房子里跑。
她握着手机,一边跑一边对着话筒哭:“我已经到麦地了,周砚,我到了,我到了,你等我……”
金黄色的麦穗在风里摇啊晃啊。
破旧的双开木门被猛地推开。
顾鸢两步跑过去,双膝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她轻轻地晃了晃他。
“周砚……”
“周砚……”
周砚没有反应。
当顾鸢看见一米远处的针管时,短暂被无措和心疼压制住的怒火突然冲破了牢笼,她猛地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针管,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将弯曲的的针管扎入昏倒的万友宁的左颈。
周奇刚走过去弯腰要制止她,顾鸢却猛地一个起身,周奇那别在后腰的枪瞬间被顾鸢握在了手里。
她是祸不及家人,她是有底线,但她的底线还要看对方伤害到周砚的什么程度。
顾鸢手里的枪口直指着万永宁的心口。
周奇大叫一声:“顾总!”
周砚那双搭在地上的手,听到那声‘顾总’后,尾指微微一动。
他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微微涣散,眼里的光慢慢汇聚在一起,眼底逐渐倒映出她的影子。
那背影,那慵懒地束在后脑的头发,那咖色的发圈……
是他的鸢鸢。
他看着不远处的背影,缓缓抬手,声音无力:“鸢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