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楼上的床很硬,床上只有一个三厘米厚的垫子。
十分钟后,床板在晃,床腿也咯吱咯吱地响。
龚煦捂住她的嘴,嗓子又沉又哑:“隔音不好。”
路斯越有喷香水的习惯,但是味道不浓,淡淡的香味使他迷乱。
外头,冬日的余晖一点点散下去。
“斯越,”他突然停了动作,他目光很热,像缠人的网,拢住她:“我爱你。”
路斯越大脑懵了一下。
爱。
他说他爱她。
“你爱我吗?”
他问,她爱他吗?
路斯越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她还分不清喜欢和爱。
可是她知道,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身体,喜欢和他做任何事,包括现在这种。
她想,这应该就是爱吧。
龚煦看见她的犹豫,他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失落。
“我爱你。”
龚煦垂下来的眼睫重新掀起,他怔怔地看向她。
“我爱你。”
她又说了一遍。
龚煦的那双眼睛突然弯了,唇角也弯了,颊上的那颗痣似乎都在笑。
他低头吻住她,吻很深,把她的呼吸全部霸占,吞进他的口腔。
吻凶得要命,路斯越锤着他的肩。
他放开她,他眼里光亮灼灼:“斯越,我现在只有我这一个人,还给不了你什么,等我毕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