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三巴掌拍自己的额头上:“怂货!怂货!怂货!”
等听见卫生间里传出的水声,路斯越做贼似地下了床,踮着脚尖出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卫生间的水声还没断,路斯越又鬼鬼祟祟地爬上了床。
她拱在被窝里,在拆盒子。
幸好她上次去药店买药的时候留了一手,她躲在被窝里咯咯咯地笑,可是被窝里乌漆嘛黑的,她好半天才拆开,她拿出一片四方形塞到了枕头下,又重新躺回去。
卫生间的水声还在继续,路斯越等得有点急了,怎么男人洗澡也要这么久!
终于,卫生间的门开了,路斯越赶紧闭上眼。
路斯越感觉到床垫下陷,然后……
“又睡着了?”
路斯越下意识就睁开了眼反驳:“我没有!!”
龚煦弯着嘴角在笑,他去掀他身子下压着的被角,还装可怜地说一句:“好冷!”
冷吗?
可路斯越只觉得全身都燥得慌。
龚煦钻进她的被窝里,结果碰到了丝滑的布料,他掀开被子一看,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刚刚路斯越出去一趟,不仅拿了小盒子进来,还去换了一身睡裙,是红色吊带睡裙,她买回来以后都没穿过两次。
红色,龚煦不由得想起那次他们去爬山,她坐在车里背身擦头发时,他脑海里出现的一幅画——
画里,她穿着一身火红色吊带裙,缓缓从浴室里走出来,慢慢走近他身边,走到他怀里,她在他怀里慢慢抬起头……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他就对她有了遐想。
他什么话都没说,唇直接压下去。
路斯越眨巴眨巴眼,这么直接的吗?
她本来还以为会再尴尬一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