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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笑,只是笑得很苦涩:“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她见他还在迟疑,就说:“去了医院也是吃药打针。”

她撑着地,想要自己站起来。

“别逞强了。”话落,龚煦揽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个子很高,手臂有力,抱着快100斤的路斯越,一点都不费力。

龚煦把她抱回家,把她放在了卧室的床上,他半弓着腰问她:“冷不冷?”

人发烧的时候是怵冷的,她点头。

“退烧药在哪?”

她回答:“在客厅的茶几抽屉里。”

他小跑着出去,回来的时候,他把药放在床头柜上,“等一下再吃,我去给你烧点热水。”

她真的不会照顾自己,已经是冬天了,家里却连热水都没有。

十几分钟后,龚煦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小半杯水进来,他蹲在床边的地上,在给她吹着杯子里的水。

路斯越眼底泛红,这么些年,她已经忘了被人照顾的滋味。

以前,她也会发烧,但都是就着凉水吃退烧药,发烧的时候怵冷,她就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然后自己抱着自己,恹恹地睡着……

水大概能喝了,他不放心,自己先喝了一小口试了试温度,然后把水杯放在旁边,扶着她坐起来。

他剥了一颗白色的药丸放到她手心里,然后把水杯递给她。

没有囊衣包裹的药丸很苦,她皱着眉头喝下。

龚煦刚转身,脚还没迈出去,手就被拉住了。

她发了烧,可能被烧糊涂了,她带着央求的口吻:“你别走。”

她声音很软,像只被遗弃的猫,可怜兮兮的脸上,一双眼睛略微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