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不知道路斯越父母忌日是具体哪一天,但他知道每一年,顾鸢都会陪路斯越去墓地,她能重新回床上,周砚就知道了:“她今天不让你陪着了?”
“嗯,”顾鸢说:“估计是想跟父母说点心里话吧。”
周砚笑了笑,把怀里的人搂紧一点。
“周砚,”顾鸢在他怀里抬起头:“我今天想出去一趟。”
周砚这才睁开眼,低头看她:“今天我休息,你要去哪?”
顾鸢知道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但路斯越是她最好的朋友,是比家人还要亲的人:“我想去找那个男孩子。”
周砚一语中的:“龚煦?”他记性很好,一般他经手的嫌疑人,他都会记住名字。
顾鸢点头。
周砚这就有点不懂了:“你去找他做什么?”
“斯越那么喜欢他。”
周砚皱眉:“所以呢?”
顾鸢想了想:“既然路斯越这边解不开这个结,那只能从他那边下手了。”
周砚微微拉开与她的距离,看她的眼睛:“你这是情感专家当上瘾了?”
顾鸢笑着啄他的下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不去,”但是他说:“我在车里等你。”
路斯越没有带伞,到墓地没多久,天就落了雨。
上天都在悲怜两块墓碑上的人。
一身黑衣的路斯越坐在两块墓碑中间的地上,蒙蒙细雨把她的头发打湿。
路斯越看着墓碑上年轻女人的照片,苦笑:“难道喜欢一个穷人也会遗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