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站起身,把燃了一小半的烟捻在了旁边垃圾桶的沙盘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扔了一颗到嘴里。
顾鸢走到他面前,把他身上的外套拉紧:“冷不冷?”
“不冷,”他牵着她的手,走到车的副驾驶,给她开了车门:“劝得怎么样?”
“好像没用,”顾鸢叹气:“她这次陷得挺深的。”
周砚给她安全带系上,绕过车头,坐到车里。
他把车子发动着:“那么大的人了,让她自己悟去。”
顾鸢没说话,她还能怎么办,只能等她自己想通。
12月14号,周六,这一天是路斯越父母的忌日。
她的父母是在同一天走的。
早上七点,顾鸢的电话打来,路斯越已经起床了,她最近早睡早起。
顾鸢在电话那头说:“斯越,我等下陪你一起。”
每年这一天,顾鸢都会陪路斯越去墓地跪拜她的父母。
可今天,路斯越说:“不用了,我想自己去。”
顾鸢就没坚持,只叮嘱了一句:“今天天气预报有雨,你出门带把伞。”
路斯越说了句“知道了。”
挂了电话,顾鸢才拧开卧室的门,最近周砚不忙,周末会休一天。
他还没醒,可顾鸢刚上床,他就醒了,只是没睁眼:“干嘛去了?”她下床的时候他知道。
顾鸢钻进被窝里,周砚的身体在冬天像个火炉,顾鸢往火炉怀里钻:“今天是斯越爸妈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