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也没有爱过。
就这么一次,就栽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喜欢和爱的区别是什么,因为爱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顾鸢想了想:“对有些人来说,守护是爱,但也有人却觉得占有是爱,但围炉烤火的人是会感到温暖的。”
这是顾鸢对爱的理解,可是对从小就缺爱也没爱过人的路斯越来说,她说的好像太深奥了。
顾鸢问她:“你现在难过吗?”
路斯越愣了一下,低头笑了笑:“是挺难过的。”
可顾鸢说:“其实你不难过。”
路斯越抬头看她。
“你也算不上失恋,”顾鸢想了想:“你不过就是在路边,看到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狗,你把你手里的火腿肠给它吃了,结果它没跟你回家,你心疼你手里的那根火腿肠罢了。”
路斯越皱着眉头,反驳:“我没有把他当成一只小狗。”虽然他一直说他是小奶狗。
“我也没有给过他火腿肠,”她扁了扁嘴,低下头:“如果真的给他火腿肠,他说不定就会跟我回家了呢。”
“可能你现在是有一点难过,”顾鸢换了一种安慰:“但你想想,一年以后,你还会这么难过吗?”
一年后……
路斯越想的不是一年后还会不会难过,她在恐惧:居然要一年。
她现在每天的情绪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就这么丧的生活,还要继续一年?
半个多小时候后,顾鸢下了楼。
楼下的单元门是透明的,顾鸢站在门里侧,看见周砚正蹲在对面的花园边抽烟,他吞云吐雾的模样慵慵懒懒的。
顾鸢很少见到他抽烟,又或者说周砚几乎没在她面前抽过烟。
顾鸢拧开单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