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越站在原地,楼道里很黑,她已经看不见他。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那瓶红花油,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落寞。
车子启动,油门的声音响,声音渐远。
龚煦从漆黑的楼道里出来,走到刚刚路斯越车子停着的地方,昏黄的路灯,打在他的侧脸上。
他抬手,指腹停留在自己的下巴处,那里,被她摸过。
周日下午,公司一个人都没有,就路斯越一人坐拥整个大楼,虽然她手背受了伤,但并不耽误她加班工作。
桌上的座机响,路斯越按了免提。
是楼下的安保人员:“路总,下面有一位姓莫的先生说要找您。”
姓莫?
路斯越哼哧一声:“就说我不在。”
安保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座机的外音很大,他确定这位姓莫的先生听见了。
“莫先生,不好意思,路总现在不方便见客。”
莫从渊长了一张斯文脸,又戴着一副凸显知识量的金边眼镜,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皮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安保:“我叫莫从渊,是你们路总的未婚夫。”
安保:“……”
当安保领着莫从渊站在路斯越办公室门口敲门的时候。
路斯越尽管没抬眼,可嘴角却笑了。
她就知道,区区安保怎么可能拦得住他这个莫家的太子爷呢?
路斯越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冷着声:“进来。”
安保后退,莫从渊推开门走进去。
“斯越。”他叫得很亲密,明明他们只见过一面。
路斯越鼻梁上也架着一副眼镜,她抬手将眼镜拿下来甩桌子上,丝毫不给面子:“我姓路,不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