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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是酒吧,人多,虽然是顾鸢的地盘,可周砚还是很小心:“那你注意点。”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放任她一人是一回事,在她身边了,他就不会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动一根毫毛。

顾鸢去了女卫生间,待最后一个女人出去后,她把门从里面反锁,拨了电话过去。

“刚刚有点事,你说,”她眸里的光很淡,问电话里的男人:“是左撇子吗?”她站在水池边,手指划剌着大理石台面,她今天穿了最温柔的杏色,用最平铺直叙的语气,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那就把右手废了吧。”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顾鸢“嗯”了一声回道:“废了之后送去警局,”她稍稍压低了声音:“他不是碰那玩意儿吗,那就让他以后再也碰不了。”

挂上电话,顾鸢将手机收起来,按了洗手液在手心里,她双手交叉揉搓,泡沫被水一点点冲刷干净。

再回到卡座的时候,顾鸢看见路斯越坐在吧台边上,“周砚。”

顾鸢指着吧台的方向:“斯越来了,我过去跟她打声招呼。”

周砚站起来:“我跟你一块。”他不是个小气的男人,他和路斯越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认识顾鸢之前,周砚就见过路斯越,两家的老头子年轻的时候都是一个部队的。

顾鸢笑着挽上他的胳膊:“好。”

吧台边上,一个男人正邀路斯越喝酒呢,男人把袖子捋起来,故意露出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

路斯越装作吃惊状:“哇,你的手表看着好贵哦!”

男人舔了舔后槽牙,一副这算什么的表情:“带着玩儿的。”

路斯越继续扮不懂:“得好几万吧?”她知道那块表要十好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