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内的人瞬间慌乱,领头的已经被抓,他们恨不得赶快逃离这是非之地。但是进来容易,出去难。看着团团围住的人,他们任何动作都毫无意义。
但总有些死也要拉人垫背的人,之前挟持住池翊的那人从怀中逃出一把小刀,一言不发便是想捅下去。
简珊睁大了眸子,手中的钗子瞬间落地,清脆的砸在地面上。
在这嘈杂一片的混乱中,简珊听见了自己的心寸寸撕裂的声音,冰谷,大雪,这些不过都是尔尔。真正的冷,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每一分气息,是没有气息。
直到被一人抱在怀中,那股熟悉的味道从鼻尖传来,被冰封的世界才裂开微小的缝隙,任由那道光撕开碎裂的伤口,抵达温暖的心房。
唤醒。
简珊未挣脱开这个怀抱,即使在那片环境中许久,先生的身上都还是好闻的药草香。
一丝血腥味,也未沾上。
真好,先生没受伤。
简珊轻轻闭上双眸,她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但是她知道她妥协了。
她没有办法承受如此大的悲痛,与先生相联系的每一分失去,于她而言,都是她承受不得的悲痛。先生只是用了一个简单的例子,设身处地为她掩饰了番,让她明白了自己那颗看似坚不可摧,实则脆弱不堪的心。
许欢喜说得对,她有了软肋。与这软肋靠着的每一处,都变得柔软了起来。会有能够留下和泪水,和能够感知到的苦痛。
“先生”
池翊看着浑身还在颤抖的小姑娘,手抚摸的力道大了些:“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