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参加了很多的测试,印象最深的,就是在黑暗的屋子里,独自一人呆上二十四小时,那在二十四小时里,我每隔一会儿,就能听到隔壁传来歇斯底里的哭喊和砸门声。”
当年幼的程劲影,被放出黑屋时,曾有人问过他,别的孩子都哭,为什么他不哭?
他不饿、不怕、不想妈妈吗?
程劲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对一个从四岁开始,就在黑暗中孤独奔跑的孩子来说,有什么好哭的。
“那次的考核,我的成绩是最好的,就在我向往着游乐场时,父亲被一纸调令叫走了。”
王雪心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告辞了,她本能的感觉,程劲影是在变着法的赶自己走。
“我有幸得到了,一个还算幸福的童年,直到小学毕业,父亲回到了家里,再次见到了母亲,也宣告了我自由生活的结束。”
“同一年,东突的武装分子,不服父亲的打压,将炸弹装到了母亲的车上,企图炸死母亲和我,我侥幸逃过一劫,他们却连火化都省了。”
王雪心的脸都青了。
“我现在的工作,比父亲更加的危险,做程家的媳妇,要有随时牺牲的觉悟,生了孩子,必须从小接受训练,六岁参加考核,因为训练需要保密,十八岁之前,除了上司,孩子不要指望,能见到亲人或者父母。”
提起母亲,程劲影的情绪有些低落,他还记得,每次他被父亲和爷爷,训练到伤痕累累时,这个商业上的女强人,都会抱着自己哭。
“我还要服三十五年的军役,其中五年是在刚刚击毙,上百名毒贩的边疆如果你能在零下三十五度的环境下陪我五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