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露伸手使劲地拍了拍躺在旁边的年轻男人，带着几分调侃笑道：“阿苍！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我现在交了一个巴黎的男朋友，他的外文名字叫萨尼，翻译过来，就是阳光灿烂的意思。我现在特别中意他，说不定将来还会结婚呢！”

结婚？凌苍忍不住讽刺地笑起来。

“云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我对你不够好，不够痴心？”

“你对我是不错！我们交往已经十多年了，你一直对我很好，在金钱上在感情上，你对我都是无怨无悔的。但是阿苍，人总是会变的，不会困守原地。”

凌苍将卫生间的垃圾桶恨恨地一脚踹飞。

“原来我多年的痴心，在你眼里，就是一句话，人总归是会变的？”

云露陡地冷下脸来，冷笑道：“那你还想怎么样？我现在的生活圈子跟你不一样。而且我不想迁就你。至少萨尼可以选择跟我结婚，你呢？你能给我什么？”

凌苍痛苦地嘶吼道：“我……我有家庭，我有父母，有朋友，有亲人……这些那些，你让我怎么跟你结婚？对不起！云露！我真的是迫不得已！这些年，我一直瞒着胡蝶，偷偷跟你交往，我甚至没有睡过自己的老婆……”

听到凌苍充满痛苦与深情的声音，云露似乎不以为意，他向来性子凉薄，哪怕当初跟凌苍在高中里交往的时候，他在外面的酒吧里也是时不时地勾搭金主和帅哥。

“行了行了！阿苍，有空再聊吧！我现在想睡一个美容觉呢！”

嘟嘟嘟——手机听筒里骤然间传来无情的响声，像是昭示着一段感情的终点。

凌苍站在卫生间的镜子跟前，他旋开水龙头，用冰冷的自来水拍了拍自己日益消瘦却是依旧英俊不凡的脸颊。

这张脸当初可以迷惑胡蝶，却始终不能迷惑云露。大概是因为胡蝶跟云露……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