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幽幽地叹了口气：“宫主孺慕国师大人，他们这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个比喻倒是十分体贴……琳琅顿时忍不住扑哧一笑。

“好啦！你路上小心，不要总是记挂我，我好得很！你也要好好的！”

胡蝶跟琳琅道别，然后回到后院，将简单的包袱收拾妥当。

胡蝶拿着门禁手牌，正要离开暮雪宫，却不料，如海嬷嬷突然赶了过来。

“小蝶！你不要命了？这两天的红花散，你有没有服用？”

胡蝶立即后知后觉地笑道：“对不起！嬷嬷！我忘了！真的是忘了这一茬！”

如海嬷嬷从兜里掏出两颗黑漆漆的药丸子，递给胡蝶，笑道：“呐！拿着吧！也是宫主仁慈，没有断了你的红花散。”

胡蝶听出一丝不同以往的暗示，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哪里犯了错？难道宫主要惩罚我？”

如海嬷嬷已经上了年纪，看起来有点苍老，但是精神矍铄，气息沉稳，很显然是个内功深厚的武者。

“你自己犯下的事，唯独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海嬷嬷神色不动，笑道：“比如宫主让你处理那个小丫鬟，你究竟是怎么做的？”

胡蝶蓦地悚然一惊，莫非自己去后山料理尸体的时候……被如海嬷嬷跟踪了？

这种时候，多说多错，胡蝶立即紧紧地闭起嘴巴。

“你不说，我也知道。整个暮雪宫，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海嬷嬷并未露出一丝半点的骄傲与得意，而是像闲话家常一样笑道：“小蝶，我这次放过你，也是看在宫主的面子上。下次你不可妄为。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