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丫鬟立即躬身行礼，并未有半点阻拦。

胡蝶仔细扫了一眼，笑道：“贺兰公子，你们府中的丫鬟都有功夫在身。”

“哦？何以见得？”贺兰谨充满兴味地挑了挑峻丽的眉峰。

“气息绵长，下盘沉稳，举止有序……依我看，这些丫鬟都是练家子？”

“嗯……其实她们都是定北大将军派了专门的女教官训练出来的练家子，并不是普通的丫鬟！除了大小姐，大哥贺兰冲和我的房中，也都是这种清一色的练家子丫鬟。小时候大将军御下极严，对我们也是训练极为苛刻。”

贺兰谨一边踱步向前一边随意地解释道：“大将军习惯了发号施令，在府中也是改不掉他身为军队统帅的脾气，贺兰悦经常为此跟大将军争执吵闹。虽然我比较听话，但是事实上我小时候也是经常挨打，直到大将军远赴边关，北境的蛮族时不时地前来骚扰，大将军无暇他顾，我跟贺兰悦才勉强得了一段时日的清静。”

“听你的口气，贺兰悦似乎与你十分亲近？”胡蝶神色不动。

“不算十分亲近，只是贺兰悦有求于我。”贺兰谨牵了牵唇角。

“哦，看来贺兰公子也是有所倚仗……”胡蝶笑道：“不简单啊！上次那个乌石散，在我的印象中，大庆国唯独莫岚山道人才懂得其中的炼制方法。”

果然，贺兰谨闻言，身形不易察觉地微微一滞。

“真是奇了怪了。胡小姐，你足不出户，偶尔外出也是参加牡丹诗社。你……如何得知莫岚山道人的消息？”贺兰谨突然停住脚步，站在一条花树逶迤的红木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