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吧。”夜蛾正道宽慰道,心里却是说:快滚吧!累了。
室外。
五条悟望了眼天边那轮弯月,摘下眼罩,转身快步走向教职员居住的校舍,又拎起印着“喜久福”的袋子走出去。
远远地,五条悟看见了廊下的身影。
更深露重,太宰治披着那件黑色的风衣站在廊下,扬着脸凝望弯月繁星点缀的天际。
似蓝非蓝的月光洒在那出挑的面容上,让太宰治显得格外的冷情。
“呀,这是在等我吗?”五条悟厚脸皮的笑道:“也太让我害羞啦”
太宰治咂吧了两下嘴:“呕——”
“哇啊过分过分——”嘴上说着过分,可五条悟实际表现出来的却是“毫不在意”,他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喏,今天刚买的。”
太宰治没有伸手去接,他的眼神相当困惑的凝视向白发青年,反复启唇才有声音传出:“我说的足够清楚了吧?”
“很清楚哦。”强硬地把袋子塞进他怀里,五条悟双手|插|在口袋里,笑眯眯道:“不过那有什么关系?我可是最强。倒是监视官啊,我明天出差,你得注意安全才行。”
【所以,有什么冲我来。】
明确收到这个讯息的太宰治,仅是耸肩笑了笑。
索性五条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便迈着大长腿离开了。
看着对方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太宰治小声嘟囔着:“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大叔。”
这一刻,太宰治终于明白他莫名厌恶五条悟的原因。
五条悟,坦坦荡荡,浑身敞亮。
和他完全不一样啊。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是怎样的存在。
只要他是太宰治,那便注定会落入暴|力与腥风血雨的中心——总有一天,会摔个粉身碎骨吧?
.
所谓做戏做全。
钉崎野蔷薇接到一个小任务,太宰治自然跟上。
「账」已放。
太宰治来到附近的小小的便利店打发时间,一道温润的男声在这时突兀地响起。
“日安。”
合上书,太宰治偏过头轻飘飘地扫了这人一眼,这是一位黑发的青年,穿着咒术高专|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