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牙印,与周边的白皙皮肤格格不入。
回忆又闯了进来,南樱垂下眼睛,淡声道:“阿姨让我叫你出去吃饭。”
说完便绕过床就走。
“喂。”
身后又若有似无地响起一声。
南樱的脚步停下来,转过头去,看到贺君持抬手揉直起身向后靠在床上,黑长的眼睫抬起看向她,神情懒倦又柔和:“你就这么走了?”
“?”
“不都叫你醒来了。”
贺君持慢声说:“你不知道我有起床气?”
她记起来了。
但她从来都没遵守过。
小时候南樱挺皮,早上南父早早去医院工作,她一个人在家无聊,就经常跑去隔壁家欺负贺君持起来陪她玩。
贺君持爱睡懒觉,经常被她推搡起来,又一点脾气不敢发,只能边骂骂咧咧边咬牙切齿地穿衣服。
这几年不知道他变了没有。
南樱好整以暇:“所以?”
贺君持静静地看着她,懒散道:“那你不负责消下去?”
南樱清早不想发脾气,于是就问:“你想怎么消?”
贺君持那搁懒人就坐在床上半点都不带动弹的,还单手托脸颊想了会,才偏过头,悠悠然开口:“帮我取下衣服,在里面穿衣凳,昨晚整理好忘拿了。”
南樱扭头看了眼,于是转身进了更衣室。
他房间有配套的更衣室,里面衣服还不少,一眼看到放在中间穿衣凳上的t恤跟裤子。
叠好的,发着洗衣液的干净香气。
南樱出来后,把衣服丢到床边。
裤子垂在了地上。
“……”
贺君持没动,好整以暇望着她。
南樱抬手摸了摸额,上前去把裤子重新撩起放到床上就准备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