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南樱的表情有点僵硬,摇了摇头:“我没事……阿姨……”
“吓死阿姨了。”柳韵有些红眼眶,忍不住抱着南樱。
男人镜片后的眼跟着弯起来:“小小没事就好。”
鼻腔里的空气有点泛凉,南樱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嚅着。
男人的神情显出愧疚,难得有点无措:“抱歉,叔叔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自私过来看你,是叔叔的不好。”
当年那场手术,虽然不是他提起的,但他最终也同意了。
所以他也有责任。
南樱垂下眼睫。
摇了摇头。
怎么能怪他呢,要不是那个人当着医院那么多病患为了“大义”跪在他面前逼迫,他也同意不了。
他们是同窗。
为什么同样是同吃同睡的同寝兄弟,有的人就能那么狠心。
柳韵心里松口气,抬手暖暖南樱微凉的手指,笑着说:“小小,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说着,便要揽住她的肩走。
“妈。”
这时,身后的贺君持来凉凉的开口。
柳韵停下来脚步,回头一看,啊了一声:“还有你啊,老公,我们差点还忘了有个儿子。”
贺庭怀也配合道:“抱歉,我也忘了。”
“……”
贺庭怀亲自去签了字,而后走了过来。
四人出门时,雷弈正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身后跟着鸡崽一样战战兢兢追赶的雷白白。